“副官……副官……”
“这个给谁啊！”
我双手推了推副官身躯，他却是再也不动了。
对于他提供的信息，我原本茫然无知，直到我打开了他递给我的怀表。
一个美丽女人黑白素描躺在里面，我愣神了一会，注意到卫斯理还在那儿。我顾不得在看怀表中女人，我将怀表轻轻合上，放在了口袋里。
“你叫卫斯理？”我朝不远处持着刀的男人问。
“你是那个能控制海妖的人？”
“等等，我们不应该互相攻击。”
“我猜你是跟那些海妖达成了什么契约，我也可以。”
“我这里有两份圣阶卷轴，我可以分你一份。”
卫斯理举起手中木盒，他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很友善，并朝我抛来了橄榄枝。
“不，我不需要。”
我慢慢放下副官身躯，从海滩上站起身。
“来吧！”
“你能杀死我的话，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巨型海怪站在了我身前，如山一般，我猜它们足足有两米。
海水中还不断走来新的海怪，它们按照我的意志，朝着卫斯理步步逼去。
“等等，我们还可以再谈谈。”
“你这个可恶的小鬼！”
见到我丝毫不妥协，卫斯理表情变得狰狞起来，他提起刀刃，波动从刀刃空气周围传来，如在海水中泛起了涟漪般。
“死吧！”
那光束亮了一刹那，我忙捂住眼睛，然后便听到了卫斯理惊恐的叫声……
“呼呼……啊！”
四条爬行海怪从嘴中吐出硫酸般毒液，卫斯理双眼被那毒液灼烧得冒出白烟。
“啊！痛，好痛。”
卫斯理发出惨叫声，双眼中血液不断冒出，然后就见他十分痛苦以至于在沙滩上打滚。
毒液不断朝他喷去，卫斯理这样的强者，竟在海怪毒液下腐蚀死去了。
我看了看身前巨型海怪，他们只是受了些轻伤。
卫斯理的剑术奥义没有对海怪们产生任何威胁。
“主人，这是圣阶卷轴。”
海怪副手将那木盒递在我眼前。
“嗯。”
我接住了木盒，陷入了沉思。
“深渊这家伙的卷轴到底该怎么处理。”
“既然是能影响人类各国平衡的存在，应该先留下来，在做打算。或者给库尔克和穆格丁尔……不，不行，不能给他们。”
想好了这些，我让海怪副手将那两张圣阶卷轴收了起来。
“神，想见见你。”
海怪副手突然张开大口朝我说。
“不见，不见。”
我摆摆手，现在可根本没有打算见深渊那家伙的打算。
“可是……”
海怪张开了口，神情错愕看着我身后，我跟随它视线朝后看。
“我靠！”
一个巨大触手从海里飞来，将我身体层层卷住，这些黏糊糊的触手真是恶心，我的衣服，头发到处都是触手表面上的黏液。
触手带着我飞速朝海底而去，这种速度下没有触手保护，我的身躯都会被海水撕的粉碎。
“汝还真是傲慢啊！”
当触手从我身体表面离开，我才看到了深海中巨大阴影，它正在将我笼罩。
“喂，深渊你有名字吗？”
这一刻，海水都沉默了。
良久，深渊传来了声音:“问吾吗？名字，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当然有意义了。”
“所以，请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我朝深渊问，它给予了这么多帮助，似乎没我想象的那么恐怖。
“吾……吾没有名字。”
它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，这个不知多少万年前便存在的深渊，竟然连名字也没有。
“我想你总该有个名字吧。”我对深渊说，然后便思考起来：“叫什么好呢？艾希？玛维？”
“不要乱给吾起名字啊！汝这个混蛋。”
意识传来生气的声音，我被深渊骂了句。
“那叫什么好？我在这个世界被矮人叫做那鲁，你吗……你叫那兰好了，跟我姓。”
沉寂，死一般的沉寂，我等了良久，才等来一句重重的吼声
“滚！”
我被那兰震出很远，视线朝着那黑暗轮廓看，两个红光如眼睛出现了，那红光处就比我自己也要大上十倍不止。
那兰这个家伙，究竟有多大，怕是鲸鱼在它面前也只是蚂蚁般的存在。
“你在好好考虑下！”
我觉得深渊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声音，不然我也不会被那愤怒的震感飞到了海面上。
“又是这个人类？”
“天哪，他怎么从海里喷出来了。”
“一定是得罪了不得了的大人物。”
“我们每次碰到他都没什么好事。”
这两条鱼人话语戛然而止，他们朝后看。
“啊！他在看我，他在看我！”
“别怕别怕，他只是个人类。”
刚刚从海里浮出海面没多久，我就看到这两个鱼人滑稽得抱在了一起，当然也听到了他们两个碎碎念的声音。
“我说啊，碰到我每次都没什么好事？”
“放心，这次也不例外。”
我吹了吹口哨，召唤巨型海蛇过来。
“恶魔，这个人类是恶魔！”
“妈妈！”
这两个鱼人如泥鳅似的，钻进了海里面。
我朝远处望，那两艘人类船只停在了玛莱娅那边的岸上，我骑上从海里穿梭而来的飞蛇，也向那边而去。
“汝真是混蛋！混蛋！混蛋！”
我脑海里还传来着那兰声音，看来它不仅只是在深渊处能跟我说话。即使，我离得很远，它的声音也能从我意识中传来。
“别碎碎念了，那兰！”
“什么混蛋名字，汝真的是，吾自己取名字，玛维－影。”
“叫那兰不是挺好的吗？”
深渊这家伙又沉默住了，我竟然让古神破防了，还是有些小激动的。
海蛇带着我来到了玛莱娅岸边，我才从海上走了没几步。
“停下，人类！”
十几名士兵从黑暗里走出来，我看不太清楚，不能确定他们的数目。
“你们是谁，库尔克在哪？”我朝他们说。
“你…你认识我们长官？”一个士官长从士兵里走出来。
“没错，我是那鲁。”我说完后，士兵们剑刃就齐刷刷朝我脸颊而来，然后我便被绑住了。
“长官预料的果然不错，你这家伙还是来了，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，把他带走。”
我被包粽子似的捆住了，然后士兵便背着我朝海岛小店走去。
“喂，不用这么夸张吧，老兄！”
“长官说过，对付你这种奸诈狡猾的人，一定要把绳子绑紧了。”
一个士兵背着我，其他四个士兵还小心翼翼在看着我。
“你们的小公主不是在这吗？”
“芙兰公主我们已经接到了。”
“那不得了，快放开我啊！”
“进去吧你！”
士兵们重重的朝我往海岛小店内扔，然后我的脸部结结实实碰到了地上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我还想着该用什么词汇骂他们。
“那鲁？”
声音自小店黑暗中传来，那是玛莱娅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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